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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马老友农业情

── 农民何 ──


我们老友群,经常受邀前往马来西亚参与老友会的活动。

此趟是受雪隆老友联谊会之邀,共有三十多位赴约。在宴会活动期间,遇上了一位同病相怜的务农知音人,她走出森林重返社会后,最终从事农业工作,其经历与处境与我极其相似。

她在一篇务农文章里说,“粗布工装,头顶笠帽,在艳阳高照下干活,臭汗淋漓,泥巴满身,对我来说,实在是一项挑战!”我与她确实经受起了这一挑战,这是因为我们都有过为国为民,艰苦奋斗的政治理想的洗礼,潜移默化至辛苦劳作的农场现实生活中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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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,“困难重重,问题层出不穷。”确实如此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若解决不了,就只好跳过去。就比如我在应对猴子上,在漫长(400米)的篱笆上,先是用二条利刀铁线带,上下各装一条,对付不了猴子,就全部折下来,改成卷圈圈如同兵营的篱笆。这也不管用,就拉高压电线,要电死猴子。怎知经常发生椰叶/树枝掉落、树干倒下,打断电线,再加上野草向上攀爬,缠着电线,结果也失败了。这一波三折,人工金钱损失惨重。没办法我只得投诉公园局(管好猴子是他们的职责),却给我一个很有哲理的回复: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既然你的农场收成很好,就救济一下猴子。我只好阿Q,阿Q一下,自我安慰了。

她说:“更有入不敷出之忧,我们曾经迷茫过,也沮丧过,在小有收获时也开心过。”这些,我都经历过,真是说到我心头上来了。我的迷茫、沮丧,就是上班时,还没开工,就想到快点下班,但是当小有收成时,我采摘各种果实,心情是愉快兴奋的。

她说:“小园主没有很大的资金买高端的机器及肥料,只靠自己双手默默耕耘,只望风调雨顺,农产丰收。”是的,小农是没有能力、条件现代化、科技化,就只能靠双手苦干硬拼,却也能苦中作乐,怡然自得。只是最近风不调,雨不顺,不少果树瓜菜都干枯了。

“鸡肋鸡肋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”尽管无味,但还是不应放弃。就像我与她,曾经艰苦奋斗,理想未竟,人民政权没能成功,没有赏到甜头,没有味道,但是我们没有放弃,继续在社会主义理想/思想的道路上,走完剩余的人生。

(讲一个冷笑话,蓝欣然看了我一系列的农场汇报后,在我的笔名-农民何后面加了一个“苦”字。“农民何苦”,意思是农民何其辛苦,又更是:你何苦当农民。真是神来之笔,画龙点睛,道尽了天下传统农民的心声。)

2024-4-27



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

2024年04月27日首版 Created on April 27, 2024
2024年04月27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April 27, 2024